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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文书是不同的！

唐人是吝啬鬼！

唐人是吝啬鬼！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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