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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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