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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一匹毛色斑驳的老狼从湖边巡梭一阵之后，就很自然的来到云初他们的火堆边上卧下来，用黄褐色的眼睛瞅着忙碌的云初，宛若一条老狗。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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