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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我就要吃旱獭——哇！”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你休想左右我！”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至于在西域，只要不打仗，你跟着哥哥，哥哥保你周全，就算上了战场，你紧跟着哥哥，也有八成的可能活下来。”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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