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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可以这样说，每一个塞人美女都是属于可汗的，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的族人们，宁愿去跟大尾巴羊恩爱，也不肯去找部族里那些干巴柴火妞。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玄奘虽然是一个和尚，却也是一个资深读书人，他的研墨手法被老羊皮完整的继承了，所以，云初的研墨手法也自然变成了玄奘的手法。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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