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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这也太唯心了吧？

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把龟兹城修整好，折冲府九团想着郭孝恪的惨状不愿意进驻龟兹，武侯他老人家来了，必定会进驻龟兹的，我们一定要赶在武侯来之前，尽快给龟兹城的城墙修好，安好城门，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水少，说不定还要挖护城河呢。”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方正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文书，云初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道：“朝廷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毕竟，事情是三月份的事情，再加上早期的研判时间，朝廷这时候应该有对策了吧？”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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