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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云初缴纳了一把金斧头，所以，大家从此之后就亲密如一家，再也不分彼此。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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