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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传说中的长安城永远都是光明的，因为太阳就悬挂在天可汗的宫殿之上，月亮则被天可汗的可敦装饰在寝宫中，来自天下最美丽的少女们，在月亮下翩翩起舞，她们的皮肤如同牛奶一般白皙，她们的声音如同夜莺一样动听，她们的双眼就像星辰一般璀璨，每一个见过这双眼睛的人，都会深深地沉迷，不知道饥饿，不知道焦渴，更不知道时光在慢慢流逝，直到化成一堆枯骨……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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