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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灶台弄好之后，侯三就把煮饭的器具也一并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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