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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来到人满为患的城墙上朝折冲府兵营看过去，那里也静悄悄的，就连写着唐字的大旗都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旗杆上，军寨上没有看到卫兵，军寨门口，也看不到手持长矛的岗哨，一群鸟不时地落在军寨里，一会又匆匆的飞起。

这些骑兵绕着白羊部的营地跑了三圈，之后，就把人头插在木头上，一边骑马一边冲着人头射箭，用来彰显白羊部强大的武力。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我没有钱……”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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