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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