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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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