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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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