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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这一点很有意思，安西都护府有户曹，刺史府有司户，一个是五品官，一个是七品官，这两个职位的管辖范畴完全是相同的。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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