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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云初可不愿意随便泡进去，坎儿井里的水都是雪山的融水，再加上一直在坎儿井里流淌，基本上不见天日，这些水冰寒刺骨。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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