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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自从大唐开国以来，出现的所有谋反事件，包括太宗皇帝发动的玄武门之变，中间都有部曲的影子。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