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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这样的话直接说太不适合这个风光霁月的大唐了，更不符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明月的时代了。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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