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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跟云初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对于这个便宜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这个孩子根本就忍受不了任何屈辱，更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她与娜哈。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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