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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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