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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这个称谓在两晋时期就已经出现了，直到西魏宇文泰大统年间正式确立之后，北周、隋、唐初继续沿用至今。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娜哈就是一个美丽的回纥少女！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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