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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事实证明，大唐府兵之所以在西域所向无敌，不仅仅在于将士勇猛，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他们身上的甲胄真的很不错。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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