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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娜哈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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