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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娜哈是例外！

这让塞来玛非常的愤怒，不止一次的向那些女人发起攻击，有时候是丢石头，有时候是丢纺锤，更多的时候是吐口水跟咒骂。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食物绝对不是其中的主角。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主要职事是，户籍，记账，道路，驿所，逆旅，田畴，六畜，过所，竭符以及断人诉讼诸事。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