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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云初吼完刘雄之后，端起自己的羊汤碗就去了渠水边纳凉，几个没有吃到面条的人，也纷纷喊着晦气。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这也太唯心了吧？

脑子是个好东西，一个一千三百多年以后的人跑到大唐永徽二年，为了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抛弃自己的脑子不用，偏偏要去跟人家比蛮力，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啊。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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