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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我住进来了，你住哪里？哦，你可以住我的大帐篷！”羯斯噶很快就找到了信心源头。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这个时候再用刀子插几下旱獭的气管，往里面灌一些添加过盐巴的清水，将可食用的内脏切碎装进去，再放一些天山特有的乌梅，这东西很酸，能很好地释放出旱獭肉的鲜味。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是真诚！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为此，塞来玛还委屈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们家没有干牛粪来妆点帐篷，被人家笑话说他们家很穷！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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