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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他吃力的转过头看向云初，此时，云初的面色很难看，收回唐刀，对侯三轻声道：“你就是因为背叛才被你以前的主人给抛弃的吗？”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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