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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准备依靠这种方式直面大唐官府，而不是那个对大唐有着太多向往而变得有些脑残的老羊皮一样，从变成隋人的附庸开始自己的大唐路。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云初随手拿起一份落满了灰尘的文书翻了一遍丢给方正道：”贞观二十二年，太府寺有令于龟兹镇大关令：准大关令掌龟兹镇交易之事，凡建标立候，陈肆辨物，以二物平市(谓秤以格，斗以槩)，以三贾均市(贾有上中下之差)这事你没干，你以前的大关令也没干。”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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