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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这一次，他不管了。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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