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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相信，上述的草乌中毒症状应该已经统统出现在了葛萨璐的身体上，只是被这个强壮如山的回纥人给忽略了。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只要有大肥带领着，它们就会成群结队的过来……这个时候，云初只需要用一个皮口袋套住一只，再给别的旱獭一些食物，这群旱獭在大肥的带领下满意的离去，至于少了一两个同伴它们好像不在乎，也有可能是不识数。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大唐天子李世民认为，商贾不事生产，依靠低买高卖获利，乃是盘剥百姓者。

前面八个人是可以从衙门里领取钱粮的，后边三个只能说是靠着衙门吃饭的闲散人员。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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