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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微微一笑。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这只有着漂亮黑眼窝的大尾巴羊，长着一对一尺半长的螺旋形硬角，再加上一道高高的鼻梁，所以，这是一只公羊，也是云初最喜欢的一只头羊。

“我没有钱……”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就在今夜，应该有很多很多的小部族都在发生同样的战斗，因为，新的王就要登基了。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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