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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掌固张安他们正在杀牛，准备制作牛肉干，这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军粮，打发哑巴去要了一大块新鲜牛肉回来，云初带着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娜哈去拔了不少的沙葱回来，让这孩子一根根的挑选沙葱，他则开始发面，剁牛肉馅子。

云初一丁点挑战战笼的想法都没有！！！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我不！”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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