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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就不避人，尤其是这些骄傲的少年，他们甚至喜欢在这件事上获得别人的夸赞。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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