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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云初早出晚归的砍柴，储备粮食，就连大肥麾下的旱獭，他也弄死了好几只，导致大肥现在已经不愿意理睬他了。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回纥骑兵就是这么勇猛！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