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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骑坐在云初的脖子上，双手抓着云初的新蹼头，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一般情况下，不战斗直接臣服的部族会被人家直接杀死，只有那些有战斗力的部族才会被其余强大的部族接受。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世人皆苦！”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