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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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