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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云初冷冷的看了刘雄一眼道：“君子远庖厨，今天给你做这一顿吃食，是为了让你们区分一下什么是君子食，什么是奴隶食，可不是为了让你满足口腹之欲的。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觉得丢了脸面的刘雄丢开云初，对方正道：“这个崽子我要了，练几年，会是一把好手。”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塞来玛见云初没有去放捕捉旱獭的绳网，而是开始在岩石边上搭建简易的房子，她就知道事情不怎么对。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云初随手拿起一份落满了灰尘的文书翻了一遍丢给方正道：”贞观二十二年，太府寺有令于龟兹镇大关令：准大关令掌龟兹镇交易之事，凡建标立候，陈肆辨物，以二物平市(谓秤以格，斗以槩)，以三贾均市(贾有上中下之差)这事你没干，你以前的大关令也没干。”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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