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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阿史那贺鲁的造反之心，不光是我知道，唐人皇帝也早就知道，现在就等着阿史那贺鲁来龟兹决一死战呢。”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乱起？是什么意思？”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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