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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眼睛里进沙子了。”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