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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个时候再用刀子插几下旱獭的气管，往里面灌一些添加过盐巴的清水，将可食用的内脏切碎装进去，再放一些天山特有的乌梅，这东西很酸，能很好地释放出旱獭肉的鲜味。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么他的餐桌就会有多大。

云初恼怒地拍了拍黑眼窝公羊的脑袋，黑眼窝公羊立刻甩开蹄子跑到队伍最前边，毫不犹豫地朝帐篷那边跑去。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而死亡的人中间，十年前有六成是挑战者，五年前，八成是挑战者，现在，据说死亡的人中间九成以上的都是挑战者。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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