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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准备吃第四碗的时候，方正按住了他的饭碗道：“别折磨自己了，如果你会做饭，就领了粮食自己做。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价格昂贵，乃是老神仙孙思邈孙真人亲自研制，据说由豆粉和药制成，既能去污又能护肤，据说用它洗手洗面，十日色如雪，三十日如凝脂。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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