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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云初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那些亲眼看着亲人族人被唐人强迫胡人们给切碎，那些孩子本来很恐惧，到了后来，他们居然神奇的不再害怕，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一个个却死死地盯着站在高处的何远山，云初等人，目光很可怕。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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