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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龟兹！”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僧人睁开眼睛之后问玄奘：现在是哪一个佛年的昌盛时代？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毕竟，每当一位大唐公主抵达部族之后，可汗们的可敦以及王子，特勤一类的亲人就会死一大片，而且都是莫名其妙死掉的。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