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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人家来龟兹带着两千兵马，其中三百个最彪悍的家伙是人家的部曲，也就是私兵，不受朝廷管辖，即便是裴东风想要造反，这三百个跟人家血脉相连的私兵，也会把造反事业进行到底。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这个时候虽然在守株待兔，却必须分一下兔子的种类，要是接受了商贾们的好意，以后，他打交道的圈子只能是商贾，没有别的任何可能。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爷娘……”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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