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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在他没有办法自证自己是唐人的情况下，他今天，准备把有困难找官府的精神发挥到极致，让官府利用手头的已知条件来证明出——他就是一个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唐人。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这样的话直接说太不适合这个风光霁月的大唐了，更不符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明月的时代了。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为了补足大唐佛法的不足之处，玄奘不远万里求取西经，这就是明证。”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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