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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对于羯斯噶会不会死这种事，塞来玛也就惊惶了一下，战斗对于塞人男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运气好就活下来，运气不好，就死，这种事她见的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就像你的名字，我本来叫你提拉斯的，希望你能跟雄鹰一样强大，并且用这个名字叫了你两年，结果，你两岁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叫云初。”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可以从字面上发现，府兵身上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米满就站在帐篷边上，羡慕的看着云初骑着马从他帐篷前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跟上来，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安静的背靠着帐篷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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