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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有些人出场的时候，往往会自带气场。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塞人族好像很满意，塞来玛她们也好像非常地满意，于是，塞人的生活习惯在迅速地向回纥人的生活习惯靠近。

云初站起来仰视着高大的方正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有很多的商户们愿意收留你。”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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