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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碗底已经放好了葱花以及磨成粉磨的盐巴跟剁成碎末的天山乌梅，面条压在这些调料的上面，再用滚烫的羊汤一冲，盐巴融化不见踪影，葱花从碗底漂起绿莹莹的点缀在汤面上，加上一星半点的黑色乌梅若隐若现的夹杂在暗黄色的面条中间，再覆盖上薄薄一层暗红色的羊肉片，一碗让西北人死死活活都难以忘记的羊肉汤面就成功了。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发现他心怀不轨，杀了就是！”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娜哈从羯斯噶的怀里溜下来，紧紧地抱住了云初的大腿，一双碧绿的眼珠子左右瞅着，尽管每一个人都在笑，娜哈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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