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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这件衣衫对于这个胖子来说肥瘦不合体，长短却合适，这只能说明这件官服送来的时候这个家伙长胖了。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如果你能明证我是唐人，那么，在孟子的微言大义之下，效忠皇帝陛下与效忠我的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这些人一般为了立功，会主动参与官兵攻城，你们也知道，一般这种人被派出去，就是为了消耗敌军箭矢，试探敌军虚实用的，所以呢，基本上死光了。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第三天，太阳出来，这东西刚刚出来，就晒得人皮肤疼痛，虽然还是冷，但是，人们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微波炉里，感觉不到热，却烦躁的想要割开胸膛敞亮一下。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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