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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娜哈就是一个美丽的回纥少女！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云初瞅着不远处的龟兹城真的很眼红，只要抓一些胡人把龟兹城重新修整一下，安上几个门，再把城墙的缺口给堵上，找一些安西军闲散人员负责管理这座城郭，就等于拥有了一只会不断下蛋的金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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