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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按照我《大唐律》的规矩，在西域执劳役十四年，什么样的罪过都抵消了，甚至是有功之民。”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我不！”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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